jerome20081 发表于 2010-4-16 10:19:38

本人愚作《夜来风雨》

人间四月,在我看来是唯一可以比及天堂景色的时节。不用去仔细想像天堂的美好景象,单是这阳光明媚,暖风和煦,飞絮满天,花鸟相闻的田园景致也足以让人舒心。

人们把它叫作春天,四季轮回里最让人留恋的季节。自古以来人们就有惜春的嗜好,因为有时它实在是太短暂了,悄悄带来一抹春色一缕清风,撒下生机,盎然绿意,未等你详加品位这一段世间的美好,便匆匆离去,消失无踪。追春寻春的人不在少,可以理解,在逝尽风华,难享景致的寒冬寂坐三个月,对于那些有情趣的人确实是一件不幸的事,当焦躁的极点被一朵粉花,一株绿草,一阵小雨或一通惊雷点破,便不会吝啬心中那些深藏的恭维的词语,全部献给春天。歌者吟咏,文者提笔,墨客挥毫。一篇篇文辞华丽的歌赋,一首首精美绝伦的诗词,一幅幅溜光溢彩的图画,一段段悠扬舒雅的音律。脑海里轻轻浮现一个画面,一个身着青衣的少年,隔着珠帘与骤雨相对,手持经书,正襟危坐,房中乐师拨,琴弦,绕梁不绝,香炉青案,昏灯古砚。悄悄躲在少染尘俗的角落里,或许能多找到一点春的踪迹,不在斜风细雨,却是在字里行间。

认真拜读古人的珍春惜春的诗句,就能拥有一双真正的慧眼,春风又绿江难岸的景象便不会错过,随风潜入夜,润物细无声的绵雨也可觅其芳踪。多的时候,再一个人静坐,抛去孤寂,那后来找到的也够片刻的欢愉。浊酒一壶,漫卷诗书,想起对影三人的佳话,今天恰逢十五却漫天阴霾,甚为可惜。红烛摇曳渐渐将我双眼迷离,未感春潮,就此清宵入眠。

夜深,吱吱的声响将我弄醒,下起雨来。劲风吹开我的纸窗,将豆粒般大的雨滴带进屋内,地面已半湿。好久没有见到这样的雨了,披了件衣服走到门口,听着哗哗啦啦的雨声。忽然想起陆游也曾澎湃于这样的夜雨,“夜澜卧听风吹雨,铁马冰河入梦来”,三言两语的豪迈却是最让人动容的执著,一生的戎马生涯,恨不得志,山川路远,关山破碎,六旬老人仍想着去边关戍守,老骥伏枥,志在千里;头枕家国梦,沙场扬威,金戈铁马,气吞万里,无奈被这样的雨惊起,冰河渐远,一番彻骨的哀伤,南国夜雨带去一带文豪的英雄泪,时运不济。雨渐小,手扶门环,一块块铜绿,都说芭蕉惹骤雨,却是来让我院子里的小树消受。可以看见门前路上水流中的绿蒂,可惜了。“夜来风雨声,花落知多少”,孟浩然描述的大概就是我现在的所见。我想他也欣喜那年的春色,春眠不觉天晓,一夜酣睡,虫鸟共鸣,这才苏醒。清晨漫步却被院子里的落花所感伤,也许它拾起了沾染泥土的花瓣,还曾推想夜里的发生,阵雨淋落美丽的花朵,也许还临花涕零,葬花悼花,风流尚不能抵御寒风暴雨,何况脆弱的色彩,到底是谁命途多舛,难于推测,北国的夜雨轻轻引燃一抹才人的哀愁。

早上,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的细缝照进屋内,一夜心雨我已十分疲惫,勉强睁开蒙胧的双眼,感觉到条明亮的光线,倍感精神,想起凌晨于二位古人神交,同获哀伤,更有厌恶这厂夜雨的意向,不想休憩一夜却封艳阳天,也无晓梦,也无烦愁,夜雨的情怀不了了之。

   院子里一切如旧,也没见打落所少花蒂,正当我兴致勃勃的欣赏时,听见院里一位朋友的问候“有几日不见了啊!”,顿时一惊,想起同样拾花的孟浩然,春眠真是不觉晓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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